第九章 课前嬉闹
去教室上课前，两位学姐带硝子去认识了宿管老师小林女士和铃木小姐。
高专的教职人员大多由经过背景调查的“窗”担任。“窗”，能够看到诅咒的非咒术师，广泛隐藏于社会中的各行各业，为咒术师提供便利和帮助。
宿管老师仅限女性担任，小林女士温和亲切，手机上贴着女儿的大头贴，与三位女生相谈甚欢。年轻的铃木小姐站在一旁安静地看她们聊天，没有要加入的意思。
“这孩子话一直很少呢，不过工作中非常可靠。”小林女士道。
歌姬向硝子提起，“我有一次半夜发烧，铃木老师在医院陪了一整夜。”
冥冥补充道，“铃木老师心灵手巧，我战斗中弄破的名牌衣服，不少是她帮忙修复的。”
“这些都是我的分内之事，不用在意的。”铃木小姐声音细小轻柔，微微有些发抖。
小林女士出来给铃木解围，“我们也经常受到学生们的照顾呢。冥冥同学和歌姬同学每次出差回来都带特产给我们，怪不好意思的。今天还有一年级的男生帮忙搬箱子。”她告诉硝子，宿舍有预订饭菜的服务，提前至少一天给宿管打电话即可。
硝子在手机里存好了宿管老师的电话，和两位学姐前往教学楼，不禁询问起学校的饭菜质量。
“我们只有期末复习的时候会吃。”冥冥表达得很含蓄。
歌姬道，“高专的饭菜很甜，偏偏我不喜欢甜食。”
硝子有点意外，“刚才看学姐喝可乐，以为你喜欢吃甜的。”
冥冥搂住歌姬，“她喜欢喝抹茶，不想让学妹觉得她很老派，才喝的可乐。”
歌姬又想捂嘴，身手远不及冥冥敏捷。冥冥边躲边说，“她不知道你会喜欢什么，特意准备了很多品种的饮料和零食。”
硝子给了歌姬一个抱抱，“我和学姐一样，也讨厌甜食。”
两人来了个美女贴贴，歌姬拉起冥冥的手，三人继续前进。
硝子又好奇道，“铃木老师和人说话会紧张吗？”
歌姬在她耳边小声说，“因为看得见咒灵，她小时候被不明就里的同学霸凌过，然后就这样了。”
“两位前辈好，中午打扰你们休息了，十分抱歉。”五条悟在二年级教室门口向她们招手。
歌姬来自一个家教严格的日本传统家庭，有很强的上下尊卑意识。她觉得五条悟道歉的语气还算诚恳，但双手插兜、歪歪扭扭的站姿有点轻浮。然而，就连这种状态也没有持续超过五秒。
“巫女？高专的神社原来是真货。请问美丽的巫女大人是从战国时代穿越来的吗？”
歌姬心想，好好的一个帅哥，可惜长了张嘴。她郑重其事地对硝子说，“要小心喜欢在室内戴墨镜的人。”又转头直视五条悟，“因为这种人喜欢装腔作势。”
悟岂是嘴上愿意吃亏的人，“硝子，别学她穿便服哦。高专校服是特制的面料，在战斗中有保护作用。”
冥冥加入战局，“歌姬的巫女服也是特制的，有神的祝福和庇佑。”
悟反驳，“我比较信赖科技和实力。”
冥冥马上明夸暗讽，“索尼音响设备，科技含量确实很高。”
歌姬趁势出击，“《瞳之住人》……五条悟同学有想念的人，是哪一任前女友吗？”
悟非但没听出阴阳怪气的意味，还得意洋洋地自夸上了，“喜欢我的女生是有很多啦，不过她们都没有跟我并肩作战的实力，我也不想浪费她们的大好青春。”
硝子想缓和一下局面，“放音乐是你不小心的吧。”
悟连连点头，“我是开了结界的，没想到高专宿舍里结界术无效。”
冥冥解释，整个高专都受到天元大人的结界术保护，为了保障学生安全，宿舍楼是全校地面实体建筑中结界最强的地方，普通的结界术在宿舍楼和附近都是无法展开的。
歌姬不依不饶，“展开结界以后没检查？你这样也算是几百年一遇的天才？”
见悟又要和学姐抬杠，硝子努力转移话题，“夏油杰去哪里了？”
话音刚落，四只老鼠状的咒灵，托举着一只课桌飞奔而来。
歌姬惊声尖叫，瞬间躲到冥冥身后，硝子示意她放松。老鼠咒灵到五条悟身边紧急刹车，小心翼翼地把课桌放到地上，就消失了。夏油杰从走廊上打开的窗户里一跃而入，闪亮登场。
“冥冥学姐好，庵歌姬学姐好，我是一年级的夏油杰，第一次见面，请多关照。”杰恭敬有礼。
冥冥夸赞了他的咒灵操术，杰看到歌姬被吓哭的表情，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歌姬气到原地跺脚，又因为是自己不争气，一时不知如何开口，涨红了圆嘟嘟的小脸，倒有点楚楚可怜了。冥冥赶紧抚摸后背宽慰她。
“对不起，我没想到会有咒术师怕老鼠。”杰的安慰并没发挥什么作用。
这回轮到悟放声大笑，“你这样也算是前辈吗？”
“你们两个够了。”硝子过去双手按住悟和杰的脖颈，两人只好鞠躬。
歌姬十分懊恼地进了二年级的教室，悟都能看到她头上冒的烟。冥冥娉娉袅袅地朝一年级三人组走近了几步，“今天场面有点混乱，明天我们有任务，后天一起去赏樱花吧，大家重新认识一下。”
五夏硝异口同声，“全听学姐安排。”
冥冥进教室安抚歌姬去了。
悟兴高采烈地拍了拍课桌，“多谢了，杰。毕业的时候我把它带回家。”
硝子仔细端详，“这在无印良品能卖1万5以上吧。”
杰对他俩的夸奖很受用，“农村买东西不如市区方便，有时候就自己动手了。”
上课铃声终结了少男少女的嬉闹，但无法终止悟和杰的微笑……
